在季節(jié)這幅畫卷上有太多點睛之筆,春時的嫩芽、夏時的荷塘、秋時的落葉、冬時的白雪,每一筆都點在歲月的驚艷處,而在深秋初冬,黝黑的枝條上所掛的一盞盞紅彤彤的小燈籠,則是季節(jié)饋贈我們的又一處美麗風(fēng)景。
初冬時節(jié),走在鄉(xiāng)下隨處可以看到火紅的柿子,它們搖曳在冬日的暖陽里,格外誘人,也格外迷人。許多不耐寒的樹木葉子已經(jīng)掉落,只剩下光禿禿的枝條,坦然地立在天地之間,柿子樹也是如此。經(jīng)受不住冷風(fēng)拷打的柿子樹,在深秋時就已經(jīng)把滿樹的葉子抖落,只剩下一些拳頭大的可愛的柿子,獨立寒秋與初冬。
一窩窩的柿子像愛熱鬧的孩童,擁擠在枝頭,你挨著我,我挨著你,竊竊私語,有著說不完的歡喜話。凡是有枝條,上面總得掛上一些柿子,哪怕僅有兩三個,也要倔強地昂首挺胸,迎著寒風(fēng),等待白雪,從不屈服。
柿子樹生命力旺盛,散落在鄉(xiāng)間、溪邊、山谷,甚至連懸崖上的柿子樹,也枝條繁密,高大威猛,鉚足勁兒往湛藍(lán)的天空上伸,欲與天空試比高。在黑黝黝的遒勁枝條上,色彩灼灼的柿子爭先恐后地亮出它們火一樣的顏色。一團團的紅色火焰,傳遞著一種喜慶、樂觀、蓬勃的生命活力。當(dāng)百簇千簇火焰聚集到一起,一碧如洗的天與擁有油畫般質(zhì)感的枝條都成為柿子的背景板,它們驕傲地翹首于枝巔,燃燒著自己的熱情。
在那玲瓏的果實里或許真的藏著一團火?或許真的藏著一團由生命孕育的火,一團不甘心的火,一團要與冬天一決雌雄的火?掛滿枝頭的柿子沒有言說,它們只是在屬于自己的土地上,屬于自己的季節(jié)里,奉獻(xiàn)自己最大的誠意,給這個世界留下點睛之筆。
冬日清淺,柿子火紅,虬曲嶙峋的枝條擎起希望的火苗,在苦寒正式到來前,給予大地、天空一份柔情。讓我們看到那火紅便知道,時節(jié)依然美好,艷陽還在,甜美依然。(煉鐵廠 王曄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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